不是本人

【彬廷】前任爱情指导 3

前任指导有望在未来的两篇里大结局了~开心~

打投战斗力极差的我可能是个不称职的xynh,总是会觉得对彬彬抱歉,他做得那么好,我们却不能给他相称的一切。

我会努力的~相信妈妈~

xynh,冲鸭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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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首胜奠基,朱正廷的士气立刻就涨了起来,后续的几场不说是轻取,也算是顺遂。休养的几个月虽然颓废,想要放弃的念头却从未在他的脑海里停留片刻。赛场不会等他,但他有足够的决心去够追回时光。只要那颗球还会从空中划过,还会从台上弹起,他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救起。

从资格赛到四分之一决赛,他遇到了比以往更多的3:3、10:10,困境重重却未见退缩,如入无我之境地的拼命。

而郑锐彬始终站在他身边。

有时候朱正廷站在场中,仿佛生命里并不存在空白的五个月,即使人声嘈杂,郑锐彬的每句呐喊依旧如从前能够准确无误地震动他的鼓膜。

他渴望胜利,期待着胜利的欣喜带来的那怕仅有几秒钟的拥抱,他疲累的沁出汗水的皮肤贴在郑锐彬的颈侧,方才能彻底放松镇定下来。安静坐着的郑锐彬衣衫都是凉丝丝的,手臂紧紧把他箍住的时候,可以感受到郑锐彬胸腔里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,他偷偷数着拍子,等待着和自己的心跳重合。

像静谧的丛林的下午有丝缕清风拂过,哪怕瞬间的安稳都是好的。

半决赛是朱正廷和黄明昊师兄弟内战,按惯例教练员是不会出场的,所以只有两名队员坐在围挡外默默整理着背包。

虽然平日里都是跟在他身后的小朋友,但黄明昊的世界排名早已经缩短到了个位数。队友之间的厮杀总是格外惨烈,都是知根知底的人,根本没有惯常的套路可言。师门之内的短兵相接,谁都很难完全占据上风,黄明昊的反手和朱正廷师出同门,杀伤力带着年轻人的凶猛,对他的冲击非常大。

尽管入场之前,朱正廷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,他还是会露出惴惴的马脚。都说赛场上的朱正廷像是乒乓球队的一只孤狼,可当身后真的空无一人,还是会恐慌。赛前朱正廷在休息室里心烦意乱,抄起胶水在底板上胡乱地刷着——这是他的小怪癖,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一旁整理自己背包的郑锐彬。忽然,他的手被温暖包裹住,定神看去,郑锐彬一只手拎着自己的背包,一只手覆在自己握着刷子的手上。

“在我心里,你和从前一样。不用怕,我看着你,加油。”

什么和从前一样?一样什么?

郑锐彬没说,朱正廷也不问。

球包递到手中,郑锐彬用轻到不能更轻的力度握了一下朱正廷的肩膀,是真诚的信任,也是温柔的安抚。

比赛同预期相较更加艰难,每一分都极尽纠缠。

打满六局的时候,两个人已经非常疲累,明显速度下降,朱正廷旧伤的腰部起了反应,像是被载重千斤的货车碾压的钝痛。挥拍幅度增加的时候,肩部肌肉拉伸过度,他可以感觉到长年高强度训练导致的脊柱骨骼生涩的扭转、摩擦。

他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叫了医疗暂停,队医劝他考虑自己的身体,不要再坚持。朱正廷思考了三秒钟,把脑袋狠狠埋进外套里,沉默不语。通关了所有的外战,能走到半决赛遇上黄明昊,因伤退赛在名义上是无可厚非的,至少他对得起任何为他付出过的人,至少证明他仍然有能力在国家队站稳一席之地。

但他不愿意。

他不愿意让世人看不起,他不愿意让郑锐彬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爱情就一无所有的废物。

他要告诉所有人,我朱正廷,就算全世界和我对立,我也能好好地活着,为自己,为单枪匹马。

下定决心抬起头的瞬间,郑锐彬紧皱的眉头映入了他的视野。他站在观众席前面,身体紧贴着栏杆几乎把大半截身子探出去,他眼神的焦灼那么似曾相识,让朱正廷想起四年前自己在比赛里意外扭伤了脚踝,场外的郑锐彬没有半分犹豫跳过围挡冲向他的模样。那时候他们还都很年轻,不像现在途经风浪却面不改色地默默咬牙死命捱过命运折磨,那时候他们总觉得未来汹涌,稍有偏离就格外恐惧。而现在,他们学会了隐忍,不会轻易让人探知到内心的担忧或恐惧。

朱正廷看到郑锐彬再次露出紧张到失态的模样,心忽然就被戳中了,所有人都以为朱正廷是无比坚强的,只有他知道,心上看似坚硬的壳,只轻轻一戳,就粉碎遍地。他受不了郑锐彬的任何示好与关注,哪怕是模糊的错觉,都会让他精心的伪装转瞬崩塌。

他朱正廷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掉的了,他不愿意成为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,他的勇气再次升腾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朱正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,那个人虽然不能靠近,但这一刻,选择成为了自己的铠甲。

朱正廷用尽浑身解数,几近两个小时才以4:3惊险晋级。

潜伏的劳损又再次爆发,队医用尽毕生所学敷药,按摩,放松,才稍稍缓解了些微。

恢复放松之后,朱正廷根本连饭都不想吃,勉强支撑着精神回房间,他可能真的要垮掉了,唯有明天决赛的念头强迫自己必须走到床边再放下力气。酒店的床很软,沿着身体的蜷缩塌下来,腰部没有任何受力异常难受。

又是个难熬的晚上了。

他勉强拽了只枕头垫在腰下面,满脑袋的虚汗昏昏沉沉。

门忽然打开,郑锐彬拎着粥店的袋子走进来,默默把躺着床上的人扶起来。朱正廷没有胃口,可是他真的累到说句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,没有骨头似的听任郑锐彬随意摆放。夹着点鲜香味的粥一勺一勺递到他的嘴边,温度刚好,脑子里想着明天的决赛,不一会儿竟也喝下去大半碗,精神稍稍好转过来。

郑锐彬再把勺子递到他面前时,他轻轻摇头说饱了,郑锐彬也不勉强,回身收起桌上的残羹。朱正廷闭上眼睛,忍痛把身子向下滑,忽然他感觉到身侧发凉,紧接着郑锐彬的右臂带着温热从他的腰部和被单的缝隙里探进来,轻柔地环住腰部。然后郑锐彬借势躺在床边,用手臂的力量把他的腰向上托起,腰部的疼痛受了支撑瞬间减轻许多。

朱正廷缓缓舒了口气,蜷缩起双腿,脑袋往郑锐彬胸口埋下去,像返回了母体的胎儿般安逸。

看着被怀抱着的人,仍挂着汗水的发旋倔强地冲着天上翘起,和他的主人一样执拗。朱正廷就是这样的人,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还爱和郑锐彬撒娇耍赖,可真是遇上天大的事情谁也拗不过他,永远死咬着硬撑,牙根咬碎了也要单枪匹马往南墙上撞。

郑锐彬忍不住想,康复基地的几个月里,他是怎样咬着牙坚持过一个又一个夜晚?

他把朱正廷的所有难熬都看在眼里,是他把曾经的爱人逼得如此迫不得已,可是他自己,又能好过几分呢?

对不起,贝贝,再坚持一下,好吗?

-tbc-

彬彬到底为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仙子呢?

下回分解吧

又或者下下回再分解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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